咒禁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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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即將來臨的生日

    第345章 即將來臨的生日

    樂縣馬家嘴。寂寂夜色籠罩著這座小鎮。

    鬆針般的黛青沉降在東方,雲層中央露出一個大洞,從其中灑落的月光,把某種近乎蒼白的銀調溶進雲。

    高等咒禁師天生就有著不避寒暑的本事,因此直到岑東生看到附近的樹木枝葉變換了顏色,才恍然感受到季節的更替。

    冬天已經來了。

    小鎮不大,魚龍混雜,有著超過三十位咒禁師的氣息,從分布模式來看,明顯分散成了好幾支隊伍,也有獨行客。

    不過,能被我的靈覺捕捉到的咒禁師,想來不值得在意,畢竟我向來不擅長靈覺一一岑冬生這麽想,直到他詢問伊清顏,發現二人得到的結論完全一致,無論是群體數量還是個體等級。

    這種下意識的思考,證明他對自身的定位還是沒有調整過來。

    咒禁師的靈覺本就會隨著階位提升自然增長。相比起普通咒禁師,曾一度抵達過「特等」的他,不止是肉體與真烈,靈覺層麵同樣具備壓倒性的優勢。

    和薑雲湄比較沒有意義,因為她可能是這顆星球上靈覺最強大的人類,是億中無一的異類。

    「是時候該學會去使用它了。」

    「我教你。」

    手拉著手的他們沿著馬家嘴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大路,慢悠悠地踏入鎮中。

    鎮內原有的數個咒禁師團體,有的涇渭分明,有的彼此對峙,有的則作壁上觀,各自都用靈覺覆蓋劃分出監視範圍。

    這個時間點,原來已經發展出了這種默契啊,岑冬生想道。

    靈覺的較量,一言以概之就是「我看得見你」和「你看不見我」,是在暗中反製的關係;而如果刻意讓他人察覺到,則能作為提醒和劃分勢力範圍的標誌。

    分屬不同勢力的咒禁師團體出現在同一處地點,或參與某項共同協作任務時,都會采取這種手段。

    往大了說,連「祖」之間的勢力劃分,都是依照這個原理,他們的靈覺足以覆蓋數百萬平方公裏的土地。

    「四個甲等咒禁師,其中三人是小隊領袖,一人是獨行客。這地方真是藏龍臥虎———

    「軟?」

    「你可不要瞧不起人,這般陣容在咒禁師界屬於高端鬥爭,附近幾個城市的頂尖好手都聚攏在這兒了。這說明閻羅會得到的那個消息流傳很廣,「有寶物出土」的消息已被相當一部分人知曉,

    我們得盡快搞清楚背後的名堂—.—」

    岑冬生撫摸著下巴。

    「此外,假如這群人背後還有別人指使,那說不定又能見到那幾位老朋友。」

    「是以前見過的熟人吧?可以殺嗎?」

    「.——.可以試試,但感覺很困難。」

    「一個個都很難纏。要是這次的寶物」連我都能用得上就好了。」

    岑冬生想了想,假如清顏順利晉升「特二」,再加上有自己的幫忙,說不定真的可以試試,總比等他們和上輩子一樣成為「祖」之後再動手要容易。

    特別是那幾個注定「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刺頭兒,不想辦法殺了,總叫人寢食難安。

    踏入小鎮中央最寬闊的集市,能看到雪山就聶立在鎮子南方,夜色之下,遙遙縮成一條淡青的直線。

    他們沿著路旁幾處零落的燈光,找到了一家還在營業的招待所。

    這是一棟灰磚鑄成的樓房,東側掛著墨綠色噴繪招牌。門把手纏著褪色藍布條,隔著玻璃能看到裏頭昏黃的光芒,鋁製水壺擺滿角落。

    「有一組人馬就在這裏下榻。」

    岑冬生說著,毫不介意地推門進入。

    青年與少女那壓倒性的靈覺,可以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經過所有人的監察範圍。就算有咒禁師親眼見到他們,也隻會覺得這是一對外表看起來顯眼的旅客。

    鉸鏈發出「哎嘎」的聲響,驚醒了登記台後打盹的中年女人。

    「兩位要幾間房。」

    「一間。」

    正緊緊抱著岑冬生胳膊的伊清顏,毫不猶豫地搶答。

    中年女子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倆,借著昏暗的燈光,她看到伊清顏那比電視上的明星偶像更出眾的清雋美貌時,明顯驚了一下,之後又去看被摟著的男人時,她發現自己不得不抬起頭,整個人都被高大男子投落下來的陰影所覆蓋。

    「.—·這邊隔音不是太好,你們注意。」

    對方歎了口氣,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綁著圓牌的房間鑰匙,放到櫃子上。

    「特別是這兩天,會有點吵。」

    「客人很多嗎?」

    「是啊,也不知道為啥,明明不是什麽節日。」

    「有沒有聽說附近出啥事了,這才吸引了好些外地遊客過來。」

    「.——啊,好像是有。」招待員想了想,回憶起了什麽,「我記得是有個什麽墓」出土了?

    之前有考古隊的人來過——」

    連普通人都得知了消息。

    「以後不會真成了旅遊景點吧。」

    她嘟嘟地說著話。

    *

    令人欣慰的是,這家招待所外表陳舊,內部房間的衛生條件,倒是收拾得頗為乾淨。

    岑冬生洗漱完畢後,重新坐到床上。

    他抬眼望向窗外,縫隙中央處的玻璃被月色暈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霜。

    他是睡到一半被喊醒的,這會兒是淩晨三點,正是天色最黑的時候。萬籟俱寂,唯有月明。

    本來應該躺回床上補一覺,但就清顏這副積極的態度來看,恐怕是沒時間睡了。

    「我來了!」

    同樣簡單地洗漱過後,伊清顏脫下外套,隻穿了一件白襯衫,下擺露出兩條曲線完美丶肌膚無暇的腿兒,就這麽跳上床,一頭撲進了岑冬生的懷裏。

    岑冬生習以為常地擁抱住了少女纖弱的腰身,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漆黑柔順的頭發。發絲間微微散發著濕氣,他用手掌心散發的熱力,一點點撫平。

    在床上親密擁抱的青年與少女,彼此隻隔著一層淺淺的布料肌膚相親,很快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開始上升。

    岑冬生已經相當習慣這種相處模式,他也很清楚,伊清顏一旦穿成這副模樣來找他是為了什麽,不過他還是調侃了一句:

    「穿成這樣?」

    「隻給你一個人看。」

    紅潤的唇角微微彎起弧度,芊芊玉指熟練地拉開拉鏈,伊清顏將散落在耳邊的頭發撥到後麵。

    「啵。」

    這一次,岑冬生沒有阻止,而是閉上了眼睛。手掌還在輕撫著少女的頭發,心神卻早已飄到了九天之外。

    半個小時後。

    「你從哪學來—

    不,不必問了。

    他很清楚那個答案。

    正如伊清顏早就抱怨過的那樣,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男女從未避諱過這件事,他與安知真平日裏的行為,對少女而言就是最好的導師,言傳身教的那種。

    所以,她很清楚男人喜歡是什麽丶愛好是什麽,也很樂意迎合男人的癖好。

    「咕咚。」

    岑冬生的喉結上下挪動,十分清晰地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今晚的伊清顏,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煽情,讓他頭腦發熱,渾身發漲,剛剛發泄出去的欲望幾乎是在一瞬間重新抬升。

    少女揚起修長的脖頸,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伴隨著曼妙的姿態,月光透過輕薄的布料,微微照亮了皎潔的雪膚,一切都籠罩在若隱若現的陰影中。

    近在哭尺地目睹此情此景,根本不可能有男人忍耐得住。

    「接下來該輪到你來幫我了哦?」

    伊清顏輕聲笑了起來,躺倒在枕頭上,

    「..—.嗯,我知道。」

    岑冬生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接著合身撲上。

    「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所以,所以這幾天·———鳴—

    她的喉嚨仿佛一件樂器,在男人的手中高低起伏的清越音色。

    「..我們每天都要——」」

    「每天嗎?」

    「是—啊,這是準備工作.

    伊清顏星眸微眯,享受著浪潮沒過全身。

    「再過幾天——我就要過生日了哦?鳴—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完全訴諸於口,便化作輕輕的一口涼氣。

    「.·這是你的想法?」

    「是—的我已經期待了很久」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

    「好,我答應你。」

    「嗯~」

    「我也期待了很久。」

    月光漫浸過少女那純潔的嬌軀,一如那雪山的脊線。

    正如伊清顏一直以來強調的那樣,她的身體的確發育成熟了。胸口隆起的弧度已稱得上豐滿,

    原本纖弱得像是易碎品一般的肢體,漸漸有了女性的豐柔軟。

    雖然肉體上仍能得到滿足,但始終沒有逾越過最後一條線,這種落後於人的感覺,還是讓少女的心變得焦灼。

    正如苦澀的時光渡過之後,亦能用配釀出來的甜蜜品嚐,這份焦灼,遲早也會成為寶貴的回憶吧。

    安靜的夜,月色清涼。伴隨著她的輕吟淺唱,房間被灼熱而又粘膩的漩渦所淹沒。

    *

    時間一晃流逝,到了第二日上午。

    冬日的陽光穿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柵欄狀的陰影。

    岑冬生和伊清顏半夜未睡。

    早上,男人抱著少女,一起去浴室衝洗,將身上的痕跡清洗乾淨後,再換上外套,最後出門。

    兩人都是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都不會覺得困倦的超人,除了最近岑冬生沒日沒夜地想方設法處理傷口,算是特例。

    譬如他和安知真興致上來了,一起滾床單的持續時間會比普通情侶更漫長,會從下午一直到晚上,再到第二天的早上和中午,然後又是夜晚。

    無論男方還是女方,都有著怪物般的體力。

    有時候他會覺得伊清顏確實挺辛苦的,在這種環境下都能忍受還是說,其實是在享受和學習呢?

    男人腦子裏滿是胡思亂想;相比之下,伊清顏明顯是那種該做的時候就盡情盡興,平常則完全不會放在心上的那種人。

    「快看電視。」

    他們準備出門丶在經過前台的時候,看到招待員正在理頭吃飯,電視上播放著晨間新聞節目。

    伊清顏指著屏幕,轉過頭來,對青年露出愉快的輕笑。

    「好像和我們有關係,正在說九龍那邊發生的事情。」

    節目上的主持人正在用官方口吻描述伊清顏與萬獨古對決的那一日的場景,用的是「科學家猜測」「氣候異變」之類的詞。

    雖然沒有在明麵上承認,但在這個階段能當成新聞播報出來,等於是在為後來向公眾的信息公開做鋪墊。

    最主要的還是瞞不住了。此次異變的目擊者數量龐大,九龍本身又是國際大都市,人口來自世界各地,消息早就傳遍世界了。

    根據岑冬生的記憶,這一進度明顯比預計中更快,比上一世提前兩到三個月左右,因為上輩子的極樂盛宴是順利落幕的,沒有出現麽蛾子。

    這是他帶來的改變,男人望著屏幕,若有所感。

    「岑冬生,你得負起責任來。」

    她的話又一次在耳畔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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