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麵那相同的精神力量來看,就是邁泰奧拉親筆所書。
信中開篇即說明,這是他在自身邁向更高層次之前寫下的一段內容,並將此封信和一些東西轉交給值得交托和信任的朋友。
他看了下這封信的日期,是十天前,那麽結合上麵的精神力量,那不難確定,這位現在應該已是突破了那一層界限了。
實際上自這位在聯邦首府表現出來自身力量那一天起,應該就已經留不住了。
他從天機教留下來的一些資料上看到,跨越那個階層的力量是不可逆的,並且其他上層力量的擁有者,恐怕也不允許其人繼續留下來。
之所以拖了這幾個月,他猜測應該是邁泰奧拉在處理和交托後續事宜。
他展了下信紙,繼續往下看。
邁泰奧拉表示,自己已經指定了下一個團長,他相信自己的同袍抱有著相同的理想,會義無反顧的肩負起調查團的重任。
隻是他也坦言,新任的團長,還有現在的成員們力量較為有限。
他表明這次所選擇的接替者隻是一個秘殿格鬥家,而並非王座。
盡管秘殿格鬥家已經位列世界頂尖行列,但想要與世界各國和跨國巨頭平等對話,那幾乎是不可能
的,今後的處境可以預見非常窘迫。
所以他覺得如果可以,希望陳傳能夠在允許的情況下幫助下調查團。
這個其實不用邁泰奧拉說,陳傳也是會這麽做的。
維護好世界之環,才能減緩和更好抵禦對麵世界的侵入,這方麵他和調查團的利益是一致的。
要是沒有調查團,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變得肆無忌憚。這並不是說笑,一些小國沒了外部的監管,那是極可能在大轟撞來臨時投靠對麵世界的。
因為在一些小國的上層看起來,投靠對麵和被大國控製其實是沒什麽區別的,一樣做傀儡,那還不如找個更強大的後台。
在書信的後半段,邁泰奧拉回顧了下自己過去的理念,坦承自己過去所選擇的道路並不妥當,他不應該把調查團單純看作一個獨立的小團體,孤立的去對抗外部。
他表示,從陳傳身上,他看到了即便在如今的世界各國之中,依然有值得信任並可以托付重任的同袍。
他認為就算當時的大聯盟,也不是單打獨鬥的,正是因為信任並聚集起了更多有能力有理想的人,才得以匯聚成一股更強大的力量。
他不避諱的說,正是由於自己的守舊,讓現在調查團的很多人變得愈發保守,把調查團本身的重要性放到了所要堅持的理念之上,這已經悖離了大聯盟的初衷。
並說或許自身的離開不是什麽壞事,會讓調查團有一個新的改變。
陳傳其實並不覺得邁泰奧拉當初做錯了,也能理
解他為什麽這麽選擇。
如果不自我抱團,可能調查團早就被世界各國滲透了,甚至完全成為被各個大國所利用的工具,其實這還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力量所導致的。
在信的末尾邁泰奧拉給了他一個榮譽調查團團員的身份。並說給他留下了一個銘牌,如果需要有什麽事情,隨時可以通過這個來聯絡他。
陳傳看過之後,將書信疊好放回信封,在袋子裏摸索了一下,就拿出了一個用生物膜袋封裝的金屬徽章。
這正是國際調查團的標記。
這個東西從本質上看,與當初陸天師給他的那一枚玉牌有些相似。
他想了想,這些東西邁泰奧拉並不是通過私人渠道轉交,而是交給大順政府,然後通過政府再轉交給自己,這很明顯是表示其個人對他的支持了。
他略作沉吟,將這東西收了起來。
而除了這個之外,袋中裏還有其他東西,似乎也不簡單不過車上就不方便看了,所以他將袋子重新合上。
專車沒多久就回到了國家安全事務部主樓前,任辛山看了下手表,對他說了句:
“陳司務,我還要再回去一趟,稍後應該會有一場重要會議,關於是否覆滅舊帝室,我想很快就有結果了,如果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陳傳說了聲好,與他道別之後,就從車上下來,隨後轉身往階台上走去。
眼前的局麵無疑正向進取派所設想的方向發展,保守派應當已經阻止不了了。
現在的上層格局可不是單純的分成兩派,還有不少足夠分量的中間派的,隻要再爭取到他們的支持,目標就不難實現。
而這一次是大勢所趨,在戰略上已經處於不得不進攻的態勢中了,且被動防守所付出的成本,也並不是各方能接受的。
回到了辦公室後,他將封裝袋裏的東西逐一取出,發現了一個冰片狀的晶體。
他看了下,這是一個二級遺落物,並且是一個輔助用物。作用也很簡單,如果周圍出現自己所需要或者對他自身有利的東西時,這個東西就會通過散發出高溫和光亮來提醒他。
這東西雖然不能用於戰鬥,但其實是很有用的,尤其這次如果能一舉覆滅舊帝室,他免不了會去尋找自己所需要的上進資源。
這裏有一些肯定會被舊帝室收藏在隱秘的地方,如果無法從舊帝室那裏問出來,那就可以依靠這個來找尋。
他將這晶體妥善放好,又翻了下其餘東西,見袋子裏還有一些國際通行憑證和獨立的聯絡號碼。
再加上之前的榮譽頭銜,這些東西可以保證其他國家出現不在記錄的裂隙通道時,他可以不用調查團給予權限,直接就能參與調查並糾正。
其實這些就是建立在他的實力之上的,要是他沒有相應的實力就算拿到了也沒用。
但是有一個好處,之後如果簽訂約束協議,這個是要被考慮進去的,畢竟這是受國際認可的,這樣他倒是可以憑此少去一些限製。
總的來說,這幾件物品對他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價值和幫助。
全部看過後,將東西收拾好,他便倒了一杯飲露,在那裏靜靜等待著。
而僅僅是三個小時後,他案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伸手拿起話筒,放到耳邊,“我是陳傳。”
任辛山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陳司務,上麵已經通過了對舊帝室全麵開戰,並覆滅舊帝室的決定,正式文件很快就會下達。
為了確保戰果,保證戰略要地的存在,我們需要你盡快趕赴交融地,正式的文件和一些必要的輔助物品會在隨後送到。”
陳傳說:“好,我知道了。”
他放下話筒,看了眼窗外,將杯中的飲露一飲而盡,隨後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帶上,便就離開了辦公室,等到了事務部的廣場上後,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轟的一聲,便化作一道白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隻是一閃之間,就消失在了天際盡頭。
而同一時刻,詹寄悅正在純淨派總部和負責主要事務的朱副會長說話。
“朱副會長,我覺得我們應該繼續爭取,天性派的人並不是不能改變,隻要還沒有最終做出決定,我們就還有希望。”
朱副會長說:“老詹,我願意支持你,我個人也願意支持陳參員,可是你想的太簡單了。
精修派和融合派現在都在爭奪這個推薦權,他們的投入不比我們少,天性派之前已經拒絕過我們一次了,讓他們回心轉意那是難上加難,我們根本沒可能和他們競爭的。”
詹寄悅卻堅持說:“可是隻要他們還沒有將名額上
報,就代表著還有機會,這個名額至關重要,難道就這麽放棄麽?”
朱副會長有些無奈“老詹啊,你還真是固執。”他想了想,他抬頭說:“好吧,我同意再給你一些支持,需要什麽,我讓人批給你,需要見什麽人,你自己去他們說,最多就是這些了。”
詹寄悅立刻說:“謝謝朱會長!”
朱副會長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先不談這個了,說下別的吧,關於你之前說的那個,嗯,彈球賽遊戲?”
詹寄悅說:“是的,這也是我有把握爭取天性派的一張牌。
我認為我們不應當隻懂得從武力和政治方麵下手,也應當在其他方麵試著突破。”
“嗯,你看著合適就辦吧。”
朱副會長對這個不怎麽感興趣,好在他不會主動去束縛下麵人的手腳,該給的資源他能給都會給,而且有什麽事情他都會第一時間上來承擔。
這個時候,忽然外麵有人急匆匆走過來,將手中的電報示意了下,“朱副會長,急電!”
朱副會長立刻把電報拿了過來,看了之後,霍然站了起來,眼中放光,說:“好,很好!
可以說從安北道宣布加入天際線後,他就在等著這個消息了。
詹寄悅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麽,看向朱副會長,後者也看向他,振奮的說:
“上麵已經決定對舊帝室全麵開戰了,正在緊急征召各流派的駐守格鬥家,現在陳參員已經趕去交融地了,我們要盡可能的給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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