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安北道是在中京外圍,任何流派往這裏調人,都不是那麽簡單的。
除非所謂的“兵變”軍隊真的衝入中心城了,否則就需要通過政務院、格鬥家理事會、防衛廳還有安全部門的批準。
想要這幾個部門都是簽字,就算按照最快的流程也不是幾天之內辦得到的。
這段時間就是空隙了。
單羽川一回到中心城,馬上聯絡了處理局,並帶領私人警衛進入政務廳,以戰時名義要求召開緊急安全會議。
會議之上,政務廳政長以身體不適為理由,當場宣布住院治療,並由副政長全權接替並負責處理事務。
緊跟著,又在政務廳的要求之下召開市政議會,會議上還邀請了大量中小公司、團體機構、還有社會中下層代表人員,要求對進行加入天際線的投票。
市政議會當然也有人強硬表示不同意,可是在一個個強硬分子被出示罪證,並被處理局的人員陸續帶走後,餘下之人很快選擇了妥協。
同時撤回了之前關於“兵變”的汙蔑說辭,並予以澄清。
單羽川則全程旁聽,其實就算這些人不妥協,他也不介意出手清除所有反對派。
現在不是濟北道那個時候了,弄掉一個地方議會
又怎麽樣?大不了再扶持起來一個。
既然舊帝室可以主動進攻他們,那麽這些地方會議成員勾結舊帝室圖謀中心城也是可以的。
其實他早就做好了清理之後由自己承擔全部責任的準備了。隻要能將保守勢力清除掉,哪怕自己事後被抓捕關押那也是值得的。
不過事情並沒有走到那一步。
並且這一次來自中心城內其他各個階層的支持者也遠比他想象的多得多,大多數中下層公司和機構都表示讚同加入天際線。
他們又不是傻子,安北道交融地若占據下來,他們都將因此收獲極大利益,既然有軍政方麵的人帶頭,他們又有什麽好怕的?
所以僅僅一夜過去,到了淩晨五點時分,安北道市政廳、市政議會一起宣布,安北道中心城正式加入天際線計劃。
自此,在繼濟北道、海東道、山南道、隴右道、河東道等中心城之後,安北道中心城成為又一座加入天際線的城市。
而濟北道等中心城都是發來了賀電,當然,連接場域設備還需要再做架設,這不是一蹴而就的。
消息一經傳出,立刻引發了極大震動,可隨之到來的,卻有一個不為大眾所知,然而在大順中上層引仿佛引爆了一個驚雷的消息。
安北道交融地舊帝室軍隊趁談判期間偷襲大順駐軍,不過駐軍迅速發出緊急求援,在隨後到來的格鬥家的幫助下,陣斬舊帝室征北將軍宗赤、車騎將軍萬恪等人。
並在隨後的反擊之中,將舊帝室定海軍及當地駐軍全殲。
相比之下,南述光暗中阻撓軍隊反被誅殺的消息,反而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此次局勢變化之快,幾乎在一夜間就風雲突變,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精修、融合兩派其實在之前已經察覺到一些端倪了,接到消息也是馬上調遣早已準備好的人手,各個部門也都是一起發力,然而仍是慢了一步。
單羽川的動作實在太過迅速了,進取派這次準備異常充足,還為定製多個預案,有此成功並不意外。
但關鍵還是在戰場上,正是因為戰場上的順利,單羽川才能這麽快的轉回,否則根本來不及做這件事。
保守派在之後收到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中,才知道這次之所以行動這麽快,戰果這麽大,是因為臨時有一位洞玄觀格鬥家當時正好在附近,接到了求援信號後,就迅速加入了戰局。
也是這一位擊殺了舊帝室兩位將軍。
他們根本不信這是什麽巧合,一定是進取派事先安排好的。隻是這位格鬥家具體是哪一位,報告上並沒有指出。
可是能創造這種戰績的,還能不受拘束到處活動的洞玄觀格鬥家,他們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
如果是這一位,那就一點都不奇怪了,舊帝室別說隻這兩位,再多來幾個恐怕也沒用。
並且局麵到了這個時刻,他們全都麵臨著另一個緊要問題。
舊帝室遭此痛擊,會不會徹底和他們撕破臉皮,同樣派出洞玄觀格鬥家針對各地的中心城?
這一想法令他們所有人都是緊張起來,於是一邊在輿論上紛紛指責天際線這一方破壞合談,要求派出
調查組徹查此事;
一邊又立刻加緊防禦,讓各處中心城的格鬥家和活躍意識體進入戰備狀態,以防備舊帝室的突襲。
輿論上的譴責對於進取派幾乎是不痛不癢,最多隻是一些口水仗罷了。
現在安北道交融地被大順占下已經成了既定事實,大順政府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已經占據到的地方讓出去的,所以無論什麽調查都是進行不下去。
反而各地中心城的高度戒備,讓進取派已經達到了目的。
首先增加防禦是要成本的,不但影響各地的生產活動,還會牽製大量的戰鬥力量。甚至還要從世界之環那裏抽掉為數不少的強力格鬥家回來,國家是不會答應的。
其次經此一事後,舊帝室這一方麵也再不會信任大順了。大順能打它一次就可以再打第二次,就算他說自己還願意信任你,還願意談,即便保守派也不敢真的相信了。
這樣雙方無從信任彼此,那還不如直接戰鬥到底,將舊帝室徹底推倒,一勞永逸就解決麻煩比較好。
他們想到,舊帝室顯然也是能想到的,所以各個戰略評估小組都紛紛做出推斷,在近日之內,極可能安北道還將爆發一場較大的戰鬥。
國家安全事務部。
陳傳坐在辦公室內翻閱著過去一天內陸續傳來的消息。
由於精神上的牽連其實他對於分身的作為一清二楚。
現在他是在考慮,如果是驃騎將軍元從燁率眾到
來的話,隻是一個分身是否擋得住?
終究隻是一部分組織,分身是很難展現出完整的外相的,也就無法展現出人之相最大的手段。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天極峰那一戰,聯邦那些格鬥家都是來自不同的公司和教派,其實對彼此並不了解,配合是有,可談不上什麽默契合作。
舊帝室可不一樣,上下等級森嚴,格鬥家之間必然能夠協同有效的作戰,這樣能夠發揮出遠超人員數量本身的戰鬥力。
比如一些異力哪怕在關鍵時刻隻是對手阻礙半分,那都是可能影響到整個戰鬥的勝負。
所以最好還是他親自去一趟。
這樣就看大順執政府方麵是怎麽想的了。
根據他的判斷,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可能後退了,隻有繼續向前,所以他去往那裏的可能性還是較大的。
正思索的時候,神禹這時發來了一個消息:“陳司務你好,黃司務請求接入,請問是否允許?”
陳傳一挑眉,他略作思索,說:“接入。”
“好的,請稍等。”
片刻之後,就在他辦公室前麵的座椅上,黃去疾的擬化影像出現在了那裏。
他對著陳傳一對點頭,“陳司務。”
陳傳坐在那裏頷首回禮,“黃司務,找我有什麽事麽?”
黃去疾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大順的疆域地圖旁,看了一眼,隨後回頭說:“陳司務,安北道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陳傳看了看他,平靜的說:“黃司務,如果你問是不是是我解決了威脅我們的舊帝室軍將,我可以回答你,對,是我做的,相信過兩天就會通報了。”
說著,他將一杯飲露拿了過來,慢慢喝了一口。
黃去疾神情嚴肅的說:“陳司務,我想問你一句話,你覺得你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任意破壞國家現有的秩序嗎?”
陳傳語聲淡淡的說:“黃司務,你所說的並不是我,如果是那樣,你現在不會有機會在我麵前說出這句話的。”
黃去疾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辦公桌前與他對視著,沉聲說:“陳司務,你這種舉動很危險,如果舊帝室當時毫無顧忌對我們進行反擊,那將會對各地中心城造成嚴重的破壞,屆時會死傷多少民眾,你清楚嗎?”
陳傳看他一眼認真回答說:“黃司務,你也是安全事務部的司務,舊帝室的情況你也應該很了解,我想說,這樣的威脅並不是現在才有的,而是自舊帝室退入交融地就長久存在的。”
他坐在那裏,伸手指向一旁的疆域圖。
“大順自立國以來,就一直在致力於掃平這群餘孽,清除這個你所說的民眾頭上的威脅。如果什麽都不做,這些威脅會一直存在下去,終朝一日變為真實。
因為擔心舊帝室的反撲,我們就應當退縮不前,甚至聽之任之嗎?
黃司務,對於威脅的放任和妥協換不了你所要的,隻有主動出擊,將隱患連根拔起,才能避免更大的損失。”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伸手拿過話筒,“我是陳傳。”
任辛山聲音傳出來:“陳司務,現在有時間麽?”
陳傳看了一眼黃司務,說:“有。”
“那就和我一起去政務院一趟,上麵有人想請你過去見見,並向你谘詢一些事情。”
陳傳心下微動,說:“好,我稍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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